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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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院子裡風很冰涼,宿雨澆透。


 


他沒有追來找我,我也再不找他。


 


直到有一天,他那些下屬說,婚儀的東西少了。


 


他們都懷疑是我偷的。


 


因為我是賤民出身,又貪心,又惡毒。


 


嫉妒這位與雲琅素有婚約的千金。


 


我很無語,真不知道自己憑什麼背髒水。


 


可那些人教訓我:「秦小姐高風亮節,不是你比得上的。」


 


我不服:「她高風亮節?」


 


「她肯定別有所圖啊。」


 


「雲家落難,罪名還沒洗清,多少人避之不及,她居然上趕子嫁過來?」


 


「我不信,我不信有這種人。」


 


他們嗤笑,隻當我愛昏了頭,見不得雲琅跟別人好。


 


「你還是把偷的玉如意交出來吧!」


 


我梗著脖子:「我沒偷!」


 


他們扭著我,把我綁到雲琅那裡去。


 


雲琅僅僅淡漠地掃了我一眼:「她沒偷,放了。」


 


那群侍衛瞬間無所適從,給我松綁,走了。


 


雲琅沒看我,聲音卻有些顫:「為何躲著我?」


 


我心底難過:「因為你不說實話。」


 


他臨帖的手頓住,墨汁砸在宣紙上,像被眼淚衝淡的雨滴。


 


我走上前,拍開他的筆:「你又不愛她,為什麼娶她?」


 


他緘默。


 


我大著膽子逼他:「你愛的是我。」


 


他差點把我揮開:「你也太不自量力了。」


 


我勾著他脖子,語氣越發輕佻:「真的嗎?」


 


「那你為什麼對我有反應?」


 


他扯了扯嘴角,裝得很冷靜:「因為你是女子。」


 


我冷哼一聲,把他推倒在書桌上。


 


紙筆掉了一地,紅箋像漫天飛舞的喜字金箔,零落不已。


 


我俯下身來,開始研磨他的唇。


 


他自是貌美而潋滟的。


 


我也不差。


 


我們吻在一處,黏成一團化不開的春水。


 


然後我沒盡興,解開他的腰帶,直往榻上推。


 


他半推半就地摔在褥子裡,我手指一挑,羅裙掉在他身上。


 


「給我。」


 


「是你害我當寡婦的。」


 


「你要補償我,明白嗎?」


 


我撫弄著他的臉,而他偏過頭。


 


其實他是愛上我了。


 


放在以前,他隻管撩撥我,從來沒有想負責的心思。


 


現在不一樣,他望著我,顧慮比愛意多。


 


我咬住他的唇,眼波流媚。


 


他推開我:「下去。」


 


我沒動:「給我一個理由。」


 


他沉默了好久,嘴巴比淬了毒還傷人。


 


「你陪過的那個劉侍郎,花柳病S了。」


 


「如今還想傳染給我?」


 


我瞬間甩了他一巴掌:「我沒病!」


 


「誰準你這般欺辱我?」


 


「難道是我天生下賤,求著別人睡嗎?」


 


「用不著你提醒我不配!」


 


我爬下床,整張臉都氣炸了,手忙腳亂地系裙腰。


 


他在我身後,像是想說點什麼,卻又三緘其口。


 


我跑出去,被座屏絆了一跤。


 


燈架砸下來,燭火蔓延上我的背。


 


雲琅趕緊把我外衫剝了,瞧我背上有沒有燎泡。


 


還好火勢很小,馬上被他撲滅了,沒留下一點痕跡。


 


但他看清了我可怖的鞭痕。


 


我感覺他的手在發抖:「誰打的?」


 


我背對著他:「你逃跑那日,抄家的官兵。」


 


9


 


他再沒放開我。


 


窗棂月色下,我們的長發糾纏在一起。


 


我一直哭,他眼圈也紅了,再難克制地吻我。


 


外頭開始下雨,露深花重。


 


醒來的時候,我黏糊在他懷裡,揚起臉笑。


 


他啄了我一口:「這麼高興。」


 


我不想嘴硬,認真看他:「嗯。」


 


「你也高興。」


 


他難得沒有反駁我。


 


那天我們相擁到中午。


 


直到兩個人都飢腸轆轆,才下榻吃點東西。


 


院子裡的人看我更奇怪了,有的是嫉恨,有的是匪夷所思。


 


我懶得管他們,隻數自己的時日。


 


離雲琅和那位秦小姐成婚,還有五天。


 


庭樹上掛滿了紅綢。


 


這是秦小姐要求的,她是秘而不宣地嫁,卻要講究些排場。


 


所有人都明白,雲琅如今的身份上不得臺面。


 


縱使回了京城,也隻是個糾集S士的逃犯罷了。


 


根本不值得秦小姐續上舊日婚約。


 


所以不管她要求什麼,這些人都可著勁兒地滿足。


 


甚至有人看我刺眼,想先替她趕我走。


 


我眼皮都沒抬,故作無禮地吐口水。


 


「什麼東西,也敢得罪你姑奶奶?」


 


「當心你們家小侯爺發瘋!」


 


他們見我這般潑婦,隻好恨恨道:「等秦小姐來了收拾你。」


 


我冷笑,坐在廊檐下吹風。


 


結果吹出了頭風病,雲琅成婚那日,差點抬不起頭。


 


他卻不顧我病體,把我喊去主屋。


 


我瞧著那些齊齊整整的婚儀物件,還是難免觸動。


 


「原來男子聘一個女子,要花這麼多錢。」


 


我故作瀟灑地一樣樣撿起,大咧咧地看。


 


「還是我比較好,睡多少次都不花錢。」


 


我坐在桌上,殘忍地朝他一笑:「下輩子也給你,不要錢。」


 


他卻像是喉頭堵得難受,轉過臉去:「別這樣輕賤自己。」


 


我跳下去,抱住他的腰:「我願意。」


 


「我想你高興一點。」


 


他摁住我的手,忽然很認真:「我不會高興。」


 


「我想要你把自己看得貴重。」


 


「你把我看得多貴重,就要那樣對自己。」


 


我笑笑,覺得這樣的假設很沒意思。


 


但我還是答應他:「好啊。」


 


他把我撈進懷裡,抱了很久。


 


然後他整理一身喜服,離開了我的視線。


 


我蹲在階上,不知能做點什麼。


 


然後風雨停了,天色向晚,昏時已到。


 


院子裡全無吹打之聲,那些人像傾巢而出的黑鳥,個個帶刀,一下跑沒了。


 


我站起來,躲進雲琅的衣櫃裡。


 


整整一夜,外面有人縱火。


 


我實在要被燻S了,崩潰無比地爬出來。


 


為首那人穿著禁軍鐵甲,長槍抵住我喉嚨:「帶走。」


 


10


 


我被押到公堂上。


 


那些人問我:「你跟逆賊雲琅是什麼關系?」


 


我恬不知恥:「夫妻。」


 


堂下爆發一陣哄笑。


 


我看那些道貌岸然的人都笑了,也嬉皮笑臉。


 


「就是夫妻啊。」


 


判官拍了下驚堂木:「好好說話!」


 


「他院子裡除了火器,還囤了多少兵?」


 


我搖頭:「真不知道,我隻管讓他在身上練兵。」


 


堂上更熱鬧了,叫罵聲包圍著我,暖烘烘的。


 


衙役卻不饒我,搬出兩個大木板,上刑逼供。


 


我被打了十幾下,趴在地上吐血。


 


人們笑嘻嘻地:「這婊子終於不說胡話了。」


 


「跟逆賊沾在一起,能是什麼好東西?」


 


「還是秦小姐高義,以身為餌,把逆賊一鍋端了。」


 


「那群逆賊在午門,待會兒問斬,去看嗎?」


 


我跪著,拼命想爬起來。


 


衙役踩住我:「從實招來!」


 


我崩潰:「把我打S了也不知道。」


 


「他什麼也沒告訴過我。」


 


他們又打了我半個時辰。


 


判官終於失了耐心,令箭一扔:「送去午門,一起砍了。」


 


我笑著坐在囚車裡。


 


他們要送我見雲琅了。


 


他真倒霉。


 


我猜他成婚這日,能派三百S士,把秦家的人S了。


 


然後逃出生天,有餘力就來接我,淪落了就不管我。


 


結果他被人綁了,送到铡刀下。


 


好可憐的逆賊。


 


我笑出了聲。


 


衙役推搡著我:「上去!」


 


我跑上刑臺,高興得像成婚:「雲琅!」


 


他一言難盡地盯住我,幾乎要崩潰。


 


「你是傻子嗎!」


 


我笑得燦爛:「我跟他們說,我是你的妻子。」


 


他目眦欲裂:「根本不是!」


 


我撲過去:「就是就是!」


 


他瀕臨絕望地看著我,沉默。


 


然後轉過頭去。


 


「這人哪兒來的?」


 


「你們怎麼隨意抓了個人,就敢塞進我雲家的刑場?」


 


「髒,髒S了!」


 


他說著,扮演著怒不可遏:「把這個瘋子拖下去啊!」


 


我不管:「你怎麼提上褲子不認人?」


 


周圍的人看熱鬧,越聚越多。


 


「隻見過情人S了撇清關系的。」


 


「從沒見過上趕子陪葬的!」


 


「這婊子真奇怪!」


 


劊子手也匪夷所思,拿刀指著我:「這人是不是有病?」


 


「既然不是這家人,就麻溜滾下去!」


 


我跪著,訕訕地笑:「大哥,你送這麼多人去S。」


 


「不多我一個。」


 


雲琅趴在铡刀下,感覺馬上要炸開了。


 


他隔著汙血充斥的空氣,很嚴肅地看著我。


 


「我不要你。」


 


「滾下去。」


 


他的話很輕,因為離得近,我才能聽到。


 


太溫柔的話了,這輩子都沒聽過。


 


不要我,讓我滾。


 


我咀嚼著,不敢看他的眼睛, 眼淚狂流。


 


他指著我:「這就是個腦子壞了的瘋婦。」


 


「沒人認識她。」


 


我抹著鼻涕,笑瘋了般仰著臉, 終於沒有再反駁。


 


11


 


雲琅S了。


 


那天我站在刑臺下。


 


他們把我的枷拷拆了,扔在鬧哄哄的人群裡,一會兒就碎成了木渣。


 


我被擠出去, 擠得好遠。


 


或許我也不是被擠的。


 


是我不敢看。


 


後來我到處遊蕩,討飯,順便給人揩油。


 


可我總感覺鮮血在腳下蔓延, 我走到哪兒, 他們的血就流到哪兒。


 


我端著半碗粥,在破廟門前喝。


 


吃進去, 在嘴裡嚼一遍, 再吐出來。


 


這樣就能一直吃東西了。


 


有人發現我貌美,想抓我去當婊子。


 


我抱起碗就逃。


 


那樣的活計我不想做。


 


因為我跟了雲琅。


 


什麼叫跟呢?就是說,我的身心都從了他,不能再給別人。


 


所以我過得很落魄。


 


直到有一天, 之前郦府一個小娘找到我。


 


「曹小娘, 你怎麼搞成這樣了?」


 


「那人給過我們錢, 後來姐幾個在廣陵開布坊。」


 


「你回去啊,你不要銀子嗎?」


 


我還餓得很渙散,勉強看清她:「不要。」


 


她不敢相信:「是那位雲公子留給你的!」


 


我一愣:「給我?」


 


她恨鐵不成鋼:「對啊, 當時郦老爺S了,他派人給我們錢, 當做是你給的。」


 


「喊我們開布坊, 掙了錢還要給你分。」


 


我很恍惚:「還有這種好事?」


 


她把我拽起來:「走吧,京城沒什麼好的。」


 


我贊同她這句話。


 


於是我坐上船, 跟她回了廣陵。


 


布坊果真存在,三個小娘,四個婢女,整整齊齊。


 


她們擔驚受怕地圍住我:「曹玉娘,你可真夠嚇人的。」


 


我嘆了口氣, 抬手遮了遮江南的日光。


 


有些刺眼, 卻不像北邊的冰涼。


 


她們推著我去洗了個澡。


 


再出來的時候, 我又穿上了提花緞。


 


就連金臂釧、玉蘭簪,都是從前一樣的。


 


那個勸我抱著金玉逃跑的婢女,眼淚汪汪:「姨娘。」


 


我告訴她:「不要叫我姨娘了。」


 


「我後來跟了雲琅,我是他的人。」


 


她點了點頭, 背過身擦淚。


 


我就這樣在布坊住下了。


 


勤快的時候幹點活, 偷懶的時候坐在廊下吹風。


 


感受那股頭風病發作的陣痛。


 


這樣會讓我恍惚。


 


以為自己還在雲琅賃的那間院落裡, 數著短短五日。


 


好恩愛的時光。


 


那時他圈住我, 淺淺地笑。


 


「玉娘, 你要把自己看得很貴重。」


 


「如果我不在了,你不許作踐自己。」


 


我撲在他懷裡,眼眸很真。


 


「什麼叫作踐?」


 


他揉我的頭發:「不吃飯、不睡覺。」


 


「隨意跟男人睡覺。」


 


我哼了一聲:「我才不會呢。」


 


「我要當貞潔烈女。」


 


「進棺材的時候,旁人要給我立牌坊。」


 


他很滿意我的回答, 把我抱上榻。


 


「不過, 現在還不必。」


 


我笑了,開開心心地摟住他。


 


那日風花晴朗,他的眉眼溫柔。


 


我們的命運搖曳著, 像春日無盡的杏花。


 


他站在橋上,把花瓣從溝渠撈起來。


 


漾開我永遠的春水。


 


「玉娘,保重。」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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