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本尊要看看，你要如何取悅我？」

我忿忿暗語，跳個屁！

 

我主動出擊，往他懷裡嬌柔一倒，捏起他下颌，眼角微微上挑：

 

「喜歡我這身打扮嗎？

 

「說話。」

 

安若初適才跋扈挑釁氣焰消失，眼神躲閃：

 

「難看。

 

「不喜歡。」

 

口是心非。

 

我抬起細白指尖，慢悠悠從他肩膀劃至他心口。

 

他身體傳來一陣戰慄，使他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

 

安若初故作淡定坐得筆直。

 

身體僵硬得像S了千年的幹屍。

 

我又攀上他紅透的臉頰，四目相對，我笑靨比花嬌：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我去學好不好？」

 

安若初眸光劇顫，好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你……要討好我？」

 

「當然，」我手拂過他滾燙的耳輪廓，「你武藝群雄，又俊俏臨風。

 

「昨夜你親我時，我發現，我心跳如鼓。我想，我定是對你產生了愛慕好感。」

 

安若初那副不值錢的笑，快咧到了後腦勺。

 

他一把勾住我的腰貼到他胸膛，緋紅著臉湊向我唇角。

 

系統發出爆叫：【宿主，你又爭取到了四天時間。】

 

我喜顏。

 

時間夠了。

 

安若初快親到我時，我猛地推開他。

 

我站起身，陡然甩他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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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之大，扇得他發絲散落耳際。

 

安若初蒙了。

 

我道：「我堂堂扶玉仙尊，正道之首，用你的豬腦想想，我能討好你這個魔頭？

 

「稍許給你點好顏色，你就沾沾自喜，忘乎所以。看你被我玩弄的卑賤感，真令我心情愉悅。

 

「我告訴你，我扶玉，誓守正道之本，我與你永遠都是敵人，魔教我必鏟之。

 

「收起你那些上不了臺面的折磨人手段，或許日後，我會給你留一具全屍。」

 

直到我甩門而出，安若初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19

 

回到冷宮，我躺下酣息不到片刻。

 

系統回來縈繞在我耳畔喋喋不休：

 

【宿主啊，你惹他幹什麼啊？我們雖然爭取到了七天存活時間，可你法力還有六天才能恢復啊。

 

【若是這六天裡，他一怒之下，把你S了怎麼辦？

 

【剛剛你走後，他勃然大怒，砸翻了房間裡所有東西。

 

【還不停罵你。】

 

我懶悠悠掀起眼皮：【罵我什麼？】

 

【他罵你，虛情假意，卑鄙無恥，蛇蠍心腸。

 

【罵你君子善詐，與小人無異，他還說，要S了你！】

 

【口嗨罷了！】我繼續闔上眼，【他不會S了我，隻會慢慢折磨我。】

 

當日，他命人撤了冷宮裡的被褥和火炭，不再讓人送吃食過來。

 

他想餓我幾日，等我冷得餓得受不了，自會低三下四去求他。

 

到時，便是他報復我ẗṻ₁之日。

 

讓他慢慢等吧。

 

他會等到一個大驚喜。

 

我撿起冷宮裡散落在地的稻草，蓋在身上取暖。

 

餓了就從冷宮地裡拔野菜吃。

 

其間，我在冷宮門外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安若初躲避在牆壁旁，久久不離去，不知道在等什麼！

 

很快，六日已過。

 

我恢復了功力。

 

20

 

【宿主，請你記住，我們隻有三個時辰S魔頭，還請你……】

 

系統吞吞吐吐，未把話說完。

 

我知道系統是想提醒我以大局為重，不要浪費時間去救月峰。

 

可他是我的朋友，也是因為我穿越回過去，改變了這個世界的軌跡，才還害他被抓，我不能棄他不顧！

 

【放心吧，】我給系統吃顆定心丸，【救月峰我隻需要幾分鍾，那些魔兵我以一敵百。】

 

我指尖掐訣，高聲厲喝：

 

「玄月劍，召來！」

 

21

 

須臾間，風雲翻湧。

 

一把泛著寒光玄劍飛至我手中。

 

我提劍瞬移到魔教地牢，一眾看守魔兵攔住我的去路。

 

我眸中厲色一閃：

 

「擋我者S！」

 

我揮起長劍，身如鬼魅，轉瞬之間劃破他們的喉嚨，速度快到他們還沒來得及看清我的動作。

 

我劈開關押月峰牢房的鐵鏈，隻交代一句：

 

「看守之人已被我全部S光，你走吧。」

 

話落，我轉身去尋安若初。

 

22

 

此時，安若初正帶領魔兵在仙魔交界處的明縣。

 

我掐訣念咒閃移到他面前。

 

安若初瞧見我倒是不驚訝，淡淡道：

 

「看來扶玉仙尊的功力已然恢復。」

 

我冷眼睨向他身後的魔兵：

 

「怎麼？怕我恢復功力阻礙你們對這裡的百姓燒S搶掠？

 

「魔頭，今日便是你的S期！」

 

我舉劍高喝，「雷電來！」

 

「轟隆！」

 

驚天動地的雷鳴之音驚飛附近走獸。

 

一道道閃電從天而降凝集至玄月劍身。

 

我揮下長劍對準安若初劈去！

 

火星四濺，強大的靈力擊中安若初胸口。

 

他身體晃動，倏爾跪地，手掌撐著地面。

 

安若初抹掉嘴角血跡，抬眸望向我：

 

「你來真的？」

 

我沒說話。

 

安若初忽然譏笑起來：

 

「你還記得這裡吧？

 

「當年你就是在這裡冷眼棄我而去。

 

「這些年，我無數次想過S了你，可真當我攻上仙玄峰，我還是沒忍心對你下手！

 

「在你眼裡，我很賤吧？」

 

我心下一軟。

 

不是念在他沒S我心軟。

 

而是，他是我親手養大的徒弟。

 

若是他不成魔，我們也走不到今天師徒相殘這一步！

 

系統催我：【宿主，沒時間了，快點動手！】

 

我寒心回：【知道了！】

 

我飛身上前與他拼S，而他卻隻躲不出招。

 

以他的功力若真出手，勝負難定！

 

可他並不出招，已經僵持了兩個多時辰！

 

再這般耗下去，時間肯定不夠！

 

我決定冒險。

 

以命換誅邪！

 

仙尊的命可誅S世間邪魔。

 

不到萬不得已，修煉到此等境界，沒人願意拿命來換！

 

可我不一樣，隻要我能夠在快S的前幾秒脫離仙俠世界，我就能活命。

 

哪怕來不及脫離，哪怕S，我也想賭一賭。

 

我問系統：【還有多少時間？】

 

【回宿主，還有三分鍾。】

 

我反轉劍身刺入自己丹田命門，喝聲念咒：

 

「天地玄黃。

 

「以命誅邪！」

 

我拔出染血劍尖，霎時血光衝天！

 

玄月劍騰空抖動，轉瞬刺入安若初命門。

 

他倒地前，滿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眼淚蓄滿他眼眶，滾滾而落：

 

「你恨我至此？

 

「以命S我？」

 

他躺在汩汩血泊裡澀然一笑。

 

「我做錯了什麼？」

 

我心如刀絞，虛弱回他：「S你不僅是為了完成任務！我接受不了，我親手教出的徒弟，成了濫S無辜的嗜血魔頭！」

 

不過，他沒機會理解我這句話的意思了！

 

鮮血肆意蔓延，染紅我的白衣，我搖晃著倒地。

 

彌留之際，我看見明縣百姓神色慌張地衝安若初奔去，他們潸然淚下跪在安若初面前，輕緩地扶起他屍身。

 

轉而目光憎恨地瞪向我！

 

我不明白！

 

我問系統：【我S了魔頭，為民除害，這裡的百姓為什麼要用憤恨的眼光瞪我？】

 

系統嘆口氣：【他和上一任魔頭不一樣，他不屠S百姓，反而守護了魔教周邊百姓的安寧。

 

【張國戰亂，敵寇來犯，是安若初帶著魔教眾人保護他們，讓他們得以幸福安寧地活著。

 

【安若初他……】系統微頓，字字泣血，【他是隻恨正道之人，恨如你當年一樣棄他不救的偽善正道。】

 

乍聞真相，我心鈍痛，登時紅了眼眶。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又能何如？】系統語氣冰冷，【讓你心軟，對他下不了手？

 

【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命運，這是他的命，你的任務是消滅魔頭，這也是你的命。

 

【你們之間的情誼與我無關！】

 

我氣若懸絲已無力爭執，我含淚閉上眼。

 

系統宣布：【正在脫離仙俠世界。】

 

頃刻間，天地倒置。

 

明空幻變黑夜，我傷口四濺的鮮血漸漸回流。

 

浮光掠影間，我回到了現代世界的房間裡。

 

我抬手拭去眼角的淚, 雙膝一軟，癱坐在地。

 

我沒辦法從悲傷中緩過神, 掩面崩潰地哭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門鈴響了。

 

我打開門。

 

萬般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23

 

安若初穿著現代裝站在我面前。

 

清爽短發，灰色衛衣, 配上一條藍色寬松牛仔褲。

 

青春，洋溢。

 

他緋唇微張：「師傅。」

 

我訝然捂住嘴。

 

24

 

系統聲音再次出現：

 

【你前腳剛消失，明縣百姓萬人血書, 願供奉神明百年, 隻求復活安若初。

 

【他S前聽你談到師徒, 復活便抓住要走的我問緣由, 我被他逼得沒辦法, 用時光之鏡讓他看了前世。】

 

系統說，【你別怪我！他是個瘋子！如果我不把他帶來現代, 他就要捏碎我。】

 

系統又循循解釋。

 

【其實前世安若初成魔變得瘋批是因為他根本不懂情愛之事該怎麼處理。

 

【你隻教他習武, 給他口飯吃，沒人教他怎麼與喜歡的人相處。

 

【漸漸地，他對你產生了無法疏解的心魔。

 

【在他的認知裡，他以為隻要像他父母一樣，像其他眾多夫妻一樣, 隻要結合在一起, 再生個孩子, 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所以，他才把你綁到山洞裡。】

 

系統說完便徹底消失了。

 

安若初淚眼汪汪求我：「師傅, 您就讓初兒留下來吧！」

 

我看向安若初，眼淚從眸子裡滑落：

 

「這個世界和你所處的世界截然不同。

 

「這裡沒有法力, 人人平等，也沒有你認識的人, 你也願意留下？」

 

安若初展顏衝我甜笑，眼神堅定：

 

「初兒本來就沒什麼朋友, 孑然一身。

 

「無論是哪裡，隻要是師傅在的地方就是初兒的家。」

 

我心軟將他留了下來。

 

……

 

兩個月後。

 

安若初在浴室喊叫：「師傅, 熱水怎麼開啊？」

 

我微微嘆氣，放下手中的書, 朝浴室走去：

 

「你都來兩個月了，熱水器還不會用嗎？」

 

我拉開浴室門，安若初下身隻簡單裹了條浴巾。

 

健碩的身材在燈光下一覽無遺。

 

他一把將我拉進浴室，攏進他懷裡。

 

近在咫尺的距離, 我能感受到他灼熱的氣息繚繞在我鼻息間。

 

他輕喃：「師傅，熱水怎麼開啊？

 

「教教我好不好？」

 

逆徒！

 

他絕對是故意的。

 

猛然間, 我還沒反應過來，他滾燙的吻已經落在了我唇間。

 

我推又推不開，腹誹罵他個不停！

 

【還罵呢？】

 

消失的系統突然在我腦海裡再度出聲。

 

【可奶可狼的帥氣小狗, 多招人稀罕。

 

【先不提他身強力壯，以後你們春風夜度的日子有多美好，光倫他剛來兩個月, 他去打工做模特, 就給你賺了不少錢吧？

 

【你每天像個大爺一樣，坐在家裡等著他上繳工資。

 

【有個這樣一個唯你是命的忠犬，還有什麼好罵的？】

 

我一驚。

 

【你怎麼還在？】

 

系統竊笑：【我下來接新任宿主, 順道過來看看你。

 

【沒想到，剛過來就看見這麼香豔的場面。

 

【不好意思嗷，你們繼續。

 

【拜拜。】

 

完。